国人习画多自摹仿起步,再通过写生,以大自然的丰饶,结合笔墨训练表现力,逐渐疏离前哲风神,觅得自身面目。能走出樊篱者便是强手;周旋篱内找不到发展个性途径者,临写一世,仍是画囚画奴,乃至画匠。
邵川家学厚朴,又得祖父子退翁及其挚友林散之大师法乳沾溉,工作读书之馀,苦耕砚田,深知自己国学根基浅,绝无超迈二老幻想。仅仅为了给自身平常岁月撒入一点味精胡椒,以期挽留飞逝岁月,充实心胸,体验前哲笔墨形成过程及剪裁造化方法,继承子退翁遗志,虽不拒绝,亦不甚重视功利,以艺养志,自娱娱人。聊减白头后悔恨而已。展书出书,他人褒贬从不在意,力求达于相对超脱。如此治学,我以为比争一笔一点之奇,一书一画之韵,会更富于拥抱生命的欢欣。林老强调:“字不是写出来的,是学问养出来的!”将近三十年的临池,邵川君比我悟性高,其求探真善美的甘苦,远非我这样门外汉可以表述,一切都化涵于具体作品中。明家巨眼,将给以剖析。
子退翁在六十年代初写过记录大众生存状态的诗,反映了《红旗歌谣》之外的另一种现实。在做不成隐士的时代做成了隐士,让我敬佩。
邵川君带着这样遗产学艺,即使无力光大先辈遗范,也会忠于父老姐妹,抒发耐得后代咀嚼的境界。他知道:重复任何一家都不是艺术,脱离传统也做不成艺术。走在钢丝上,对东西方的历史与经典知而能出,无似无不似,是我这无能者的祝愿。
二○一○年四月十八日于望京西园
拙编《邵川书画集》于4月下旬出书,五月四日上班收到柯老赐赠的序文。柯老现为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,创作过小说、散文、诗歌、戏剧、戏曲、电影、批评等著作。为了感谢柯老对我的厚爱,先将《序》文刊发在我的博客上,以后再发表于有关书画报刊上。 种瓜后人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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